能夠陪伴、願意陪伴都是一種特權。
我沒有想當擺渡人,
卻很珍惜能做些什麼的時刻,
只希望有一天換做是我了,
也有人會陪著我愛的人們。
(妳說:請陪我再久一點。)
—
「妳有信仰嗎?」
[她的信仰應該是我唷~~]
(她應該真的是最接近我所謂信仰的連結唷。)
—
“她會擔心,妳感受力這麼強又總是把別人放在自己之前,
做這個工作其實很損耗自己....”
我們都是嘴巴有時候好壞,但其實內心很溫柔,很溫暖的人啊。
妳們成全了我的任性,
在疫情漸漸升溫與我們都不熟的城市,
待了大半天,
陪一個心碎的陌生人,學習關於死亡。
我們都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能有一點點的陪伴,讓心裡有點方向,
似乎,也想努力一下。
—
其實,那天聽妳們在提起當年的事,
我好像很多細節都忘了,
我有飛撲到其實一點都不熟的室友學姊身上大哭說學姊沒了嗎?
我也不記得原來當初看婆婆時有回憶到平劇這一段?
但我記得打電話去慈濟時,電話線那頭小心翼翼地告知...
也記得這些年所有生老病死的時刻總有妳與你的菩薩陪著,
我總是一遍一遍被妳提醒要放下,
這件事真的很難,
於是我選擇不去記憶,
讓自己往前走。
—
5/16, 在台北進入第三級警戒的這一天,
還是跟著我信任的你們戴了兩層的口罩,跨了縣市地去到告別式的現場,
看到家祭時少少的人,
站著,坐著,老的老,小的小,
才開始就哭得要昏倒的同事,
真的是好心酸,
忍不住問了他在不在,
聽到妳說他也哭得很慘,不住地道歉,
不知道哪來的勇敢還是走到瞻仰室,走近同事身邊扶住她,
跟她說好好哭,好好道別,
然後無法避免看到大殮前老父母的落淚到也站不大住的場景,
腦海浮現婆婆就是晚年都要記不得我們卻怎麼都忘不了送走小舅舅的場景,
突然覺得也許這一刻就是要提醒我,
不能活得太任性...
還是要好好地為長輩活著的。
我這幾年是真的活得很自我很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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