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只有自己為了五月天回花蓮,
搭了很晚的車,
到車站時,
崧已經買好我想念的沾醬雞排,備好啤酒,
接我回家,
然後自己趕快去睡覺,
為了隔天要上班.....
然後,
原本不是太有興趣,
卻也陪著我在市區逛街、等五月天.....
五月天的現場氣氛沒什麼好說的,
連著幾首超嗨的快歌,
但我卻在”你說呢...“一落下後,
瞬間哭出來,(根本就中邪吧!)
哭到完全沒有辦法思考、說話,
只能專心哭的那種大哭......
明明全場都嗨到一個不行,
我卻在五秒之內,
發現自己被崧緊緊地擁住了.....
不管那天其實悶到一個不行,
我的背上、手臂上,整個黏糊到嘔心不舒服的狀態啊.......
就這樣,
被好好訶護了一整首歌的時間,
直到我,
又可以,繼續說笑話......
一年前,
彬是第一個知道我分手的人,
因為他就大剌剌地沒敲門自己跑進我房間,
我來不及把眼淚藏起來,
於是,
整個人肆無忌憚地趴在他腿上哭了好久好久.....
終於不用自己一個人,
躲起來傷心.....
突然想到小時候,
他們剛去上娃娃班的那一陣子,
兩個小蘿蔔頭怕生怕得要命,
一下車就不停哭,
看到我才不哭,
所以,
升旗時我都要從大班的位置去娃娃班站著,
一手牽一個,
他們才會乖乖的....
那一陣子我更是常常被老師帶到娃娃班教室,
就為了哄這對讓老師們束手無策的雙胞胎...
還有一次,我被要求要當個好姐姐,
當到莫名生氣覺得好累,
硬是要叫他們兩個叫我妹妹,
都已經國小的我,
難得任性耍賴對著他們猛叫哥哥,
還逼爸媽要叫他們叫我妹妹、保護我,
小我四歲的兩隻小老虎,
只能不明就理以為我在玩什麼奇怪的遊戲,
理都不理我.....
過了半天不到,
吵著當妹妹的我發現亂叫這件事比當姐姐還累,
就自己放棄了.....
高中的叛逆期,
我好像是唯一的溝通管道,
常常在台南聽著他們說花蓮的事...
有時候媽媽捨不得念他們,
我又是那個罵他們罵得最兇的人.....
曾幾何時,
他們已經從我揣在懷裡抱著哄著的弟弟,
變成高我半個頭,
可以輕輕鬆鬆毫不費力摟著我的肩,
呵護地承受我的傷心,
體貼地給我力量,保護我的兩隻大老虎.....
大學畢業後,
我們各自在感情上起起伏伏,
除了很理智的情緒外,
當我們又能在彼此面前像小時候一樣毫不掩飾地大哭時,忍不住覺得,
我們之間的愛與在乎,
就又進入另一個更棒的階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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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加班到好晚回家,
習慣黏在電腦前的彬會特別走出房間,
體貼地坐在餐桌邊陪我吃飯.....
每次回花蓮,
崧都會說著海豬的開心小故事給我聽(儘管他的工作並不若我們想的這麼陽光)...
因為,
他知道我有多喜歡這些可愛的大朋友們....
是啊,
很。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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