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一二三

【之一】



你帶著我在看起來很陌生的大房子裡，

走來，走去，

介紹著每一個房間，每一個故事，

你的臉上，

神采飛揚，

而我只是時而頷首，時而微笑，

靜靜不發一語地跟在你身後。



然後，

走進你的房間，

從大大的抽屜裡，

你拿出很多本子，

分門別類，

標著不同的名字、年份，

一本又一本，

你說著本子上的人名，

跟你的關係，

看著本子裡的照片，信，卡片....

我仍舊什麼都沒說，

只是多了些疑惑。



終於，

你拿出兩本寫著說是我名字的本子，

我把折疊地漂亮的信件拿出來一一讀著，

每一個字句又遙遠又熟悉，

好像有一些什麼，

正在衝破。



一封一封地拆開，

一封一封地讀過，

整整兩大本的手寫體，

很瑣碎，

盡是些生活細節，

雲淡風輕的陳述....



『我那時候一定很愛你....』

突然，

我從生活的茶米油鹽中冒出這句話，

很冷靜，

只是看完一本書寫心得那樣的分析，

然後，從信件裡抬頭看你，

你只是定定地直盯著我看，

浮上一抹很複雜很複雜無法形容的笑，

說著：『是吧，這樣的用心.....』



也許，這是我們都等了好多年好多年的結局，

而我們唯一敢真實面對自己的這一刻，

一直在我什麼都忘記了的時候才出現。







【之二】



以前你放假的時候，

我都忍不住覺得大大的桌子瞬間被吞沒，

滿滿的雜物，

把我整齊的空間吃光光，

然後，

煩躁的感覺偷偷跑出來。



後來，

才發覺，

當書桌空空的時候，

心也空空的。







【之三】



沒有人說，

一二三一定要有三的吧！

哈。哈。